口袋空空 莫斯科的地铁隧道里,安娜的旧皮鞋踏过潮湿的瓷砖拉伯配资,发出拖沓的声响。十二月的寒气顺着铁轨缝隙渗进来,在她磨破的羊毛袜上凝成白霜。墙角蜷缩着个裹灰毛毯的男人,怀里婴儿的啼哭像把生锈的剪刀,剪碎了隧道里浑浊的空气。 她摸向口袋,指尖触到最后半块黑面包。三天前被裁缝铺辞退时,老板娘扔给她的硬币在掌心硌得生疼。"现在谁还穿得起呢子大衣?"老板娘涂着猩红指甲的手一挥,橱窗里的貂皮外套正被西装革履的男人打包带走。 转过三个拐角,熟悉的纸箱堆出现在眼前。八岁的米莎从旧棉被下钻出来,睫毛上沾着细小的冰碴:"妈妈,供暖管道又停了。"安娜把面包掰成两半,看着儿子狼吞虎咽的模样,喉咙突然发紧。上个月的电费单还攥在胸口,红色的催款印章刺得眼睛生疼。 隧道远处传来脚步声。三个醉醺醺的男人晃着酒瓶走来,貂皮围巾扫过安娜单薄的肩头。"听说北方舰队的抚恤金又涨了?"其中一人打了个酒嗝,金戒指在昏暗灯光下泛着冷光,"可惜有些寡妇......" 米莎突然冲出去,安娜的惊呼卡在喉咙里。儿子捡起男人掉在地上的皮夹,硬币叮叮当当滚了一地。醉汉们骂骂咧咧地转身,安娜扑过去把孩子护在身下,后背重重撞上冰凉的墙壁。 "等等。"苍老的声音从阴影里传来。拄拐杖的老人分开人群,银质手杖顶端的红宝石闪着幽幽的光,"这孩子说要物归原主?"老人接过皮夹,抽出里面的名片:"我是中央百货的采购主管。"他的目光扫过安娜磨破的袖口,"我们仓库需要清点员,明天早上六点。" 安娜抱着米莎走在结冰的街道上。路灯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,交叠在斑驳的墙面上。孩子已经睡着,呼吸喷在她颈间,像团温暖的小火苗。口袋里,那张名片边角有些硌人,却比所有金币都沉重——或许,莫斯科的寒冬里,总有些东西,比金钱更能融化冰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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